第五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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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
江嶠雪的呼吸聲在這空曠的大廳中尤為明顯，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響。她在四處摸索卻沒看到自己的手機，那藍黎畫圖騰用的水晶還留在地上可人卻不知去向。
“楚放是不是你救了我，你剛剛和誰講話呢，你有什麽瞞了我的？”她大聲說道，回覆她的是空曠的回聲。
腦袋的脹疼讓她情緒煩躁了起來，江嶠雪適應了一會黑暗就找了個方向往前走。
摸索著往前好不容易看到大門，用力扯了扯卻發現大門居然被鎖鏈纏得很緊。好在大門一側的樓梯間的小門敞開著，她探出頭看了看門內的樓道，裏面沒有窗戶連月光都透不進去。
樓梯向上無限延伸似是看不到盡頭，漆黑的空間像是隱沒著什麽。
“有人嗎？楚放你是不是在這裏？”屬於她的聲音在這空曠之地回蕩後變得不像是她的，過了半晌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。
她止不住有些害怕，雖然沒見到鬼魂可這寂靜的環境分明不合常理。
逃離開幾步重新回到大廳換個方向走去，大廳中的石桌一排排被布包裹著，她掀開看過沒什麽特別之處。整個大廳有兩處出口，另一處出口應該是後門，一樣的鐵鏈纏緊了出口讓所有人都不能通行。
楚放他們是從哪裏進來的？
江嶠雪已經無處可去，只好回到方才的樓梯間。她下定決心扶著扶手往上走了幾步就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跤，將東西拾起拿回大廳對著門縫處的月光，細看下才發現是件焦黑的外套。
這裏發生過戰鬥！或許自己還沒有真的得救。
江嶠雪在身上的口袋裏摸索了片刻，終於找到兩張被折疊著的符箓。
“嗚。”
不知是誰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，她下意識捏緊符箓探頭看去，但是太黑的光線讓她看不到分毫。
躊躇片刻江嶠雪還是緩步往上走去，這次她警惕了許多也盡量不發出聲響。走到大約是二樓的位置，她推開虛掩著的大門走出樓梯間。入眼是狹小的走道，走道隔開了一間間小小的鋪面。
大部分鋪面都有鐵門且上了鎖，白天來這裏或許會很熱鬧。可是在這樣的夜晚，狹小的鋪面間隔開的空間卻非常適合隱藏惡意的攻擊者。
江嶠雪不敢在這裏停留而是回到樓梯間繼續往上，大約走到方才聽到聲響的樓層她更加謹慎推開虛掩的大門。
這裏和二樓差不多，但混亂的場景明顯發生過戰鬥。
她連呼吸都放慢了，躡手躡腳地走出樓梯間。因為全神貫註地看著四處，她很快在昏暗的光線裏看見落在地上的黃紙。
符紙被燒掉了一半，剩下半個符文正是楚放教自己的引雷符的樣子。皺眉撿起這半張符紙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溫度，也就是說戰鬥發生在不久之前。
江嶠雪也顧不得弄出聲響，快步往前走去。終於在狹小的走道的一側看到楚放緊閉著雙眼靠在雜物堆中，他唇色都變得慘白虛弱的樣子沒有了往日的漫不經心。
“楚放你怎麽了？”她湊過去輕聲問道，用手推了推楚放。
楚放本就虛靠在雜物堆中，被她輕輕一推就倒了下去。
江嶠雪嚇得趕緊扶起他的身子，靠得近了才察覺到楚放身上居然有一層薄薄的陰煞之氣在流轉。陰煞之氣是附在他身前幾厘米的地方，像是被什麽阻擋了一般兩股力量在拼殺消耗。
但那陰煞之氣似乎更占據上風，過了片刻顏色雖然淺淡了一點卻更貼近楚放的身體了。
江嶠雪展開僅剩的兩張符箓裏的一張，想也不想將符箓貼在了楚放身上。符箓貼上的瞬間，那陰煞之氣居然順著符紙蔓延開來，她的手指很快也染上薄薄的一層。
感受到陰煞之氣的冰冷她快速將手收回，耳中似乎聽到了蛇類的“斯斯”聲。
瞬間腦海像是醉酒般眩暈了起來，江嶠雪苦笑著仰倒，和楚放一樣摔落在雜物堆中。
“你選什麽？”男人的聲音冷漠得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江嶠雪耳畔聽到這聲音忽然從昏沈中醒來，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眼前的世界居然呈現扭曲的黑白畫面。
她舉起自己的雙手看去，自己就像是幽魂一般沒有實體飄蕩在半空中。
鬼魂眼中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嗎？自己難道被楚放身上的陰煞之氣感染了，也變成鬼魂了？
“我會救她的爸爸！她在向我求救呀！”男孩稚嫩的聲音響起，打斷了她對自己的審視。
江嶠雪垂下眼眸看去，說話的小男孩大致七八歲的年齡，稚嫩的臉上一雙眼睛不似孩童的幼稚，眼神流光閃爍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和慈悲。
他的面容怎麽有點像楚放？
“那你就自己去承受你的選擇。”男人像是看不到江嶠雪的存在，用力推了一把將小男孩關在了房間內，自己走出後將房門落了鎖。
小男孩停頓了片刻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，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間內唯一的彈簧床前。他伸手掀開厚厚的被褥，露出被單中蒼白瘦弱的女人。
女人不知道生不生病了，整個身子瘦得像是只有骨頭一般。她虛弱地張張嘴巴，眼睛無神地望著小男孩。
江嶠雪好奇地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站在小男孩身旁自言自語道：“什麽情況，這人的樣子也沒比我好多少嘛！我的樣子像個鬼，她的樣子比鬼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小男孩聽到這話停了下來，輕聲說道：“鬼姐姐我好害怕，我爸爸把我關在這裏一定沒什麽好事。”
啊？
這人能聽到自己的聲音？
江嶠雪嚇了一跳：“你看得到我？”
小男孩點點頭問道：“我可以相信你嗎？你不會傷害我吧？”說著示弱的話語，可小孩子卻沒能掩飾好眼神中的恐懼和審視。像一個受驚的小動物，隨時都會暴起逃離。
“我只是路過，你隨意。”江嶠雪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樣子，更不知道要怎麽做。只好重新飄回空中示意小男孩繼續，自己卻像是看戲一樣緊盯著下面的一切。
小男孩像是壯著膽子喊道：“我是好人，你們這些鬼不要傷害我。我出去之後就找我爸爸，讓他給你們超度好不好！”然後伸出胖胖的小手輕撫著女人的額頭。
在江嶠雪的眼中，那小男孩的雙手居然流動出這黑白世界中唯一的色彩，但很快那薄弱的藍色再次被黑白吞噬。她在那女人身上看到了濃重的煞氣，煞氣吞噬完藍色能量便攀爬到小男孩的身上。
男孩皺緊眉頭發出悶哼，甩著小胖手離開女人的身邊。
女人被這變故激起了一些意識，居然伸出雙手抓住走遠的小男孩道：“救救我，只有你可以救我了。”
而那男孩本觸碰不到女人後，平息了的陰煞之氣又順著女人的雙手攀附上來。黑氣瞬間包裹住小男孩，扭曲的鬼魂殘影從那女人身上流動了一部分在小男孩身上。
鬼魂淒厲地喊叫著，伴隨著女人舒適的喟嘆聲，江嶠雪聽到這些聲音嚇得往後飄去。
小男孩雙眸看著江嶠雪，用眼神發出求救的信號。
自己可以救他嗎？
她沖下來飄到小男孩身邊，伸手去扯他的身子。可生魂的狀態無法觸碰到物體，她眼睜睜看著小男孩被鬼魂侵擾片刻之後靈動的雙眸變得呆滯。
“餵！你快醒醒！”江嶠雪著急地喊著，又下意識想去掏衣袋中的符箓。
雙手再一次落空，她只好對那女人喊道：“你快放開他！你一個大人怎麽還欺負小孩呢？”
女人露出骷髏般的臉頰朝著江嶠雪，臉上扯出的笑容更是滲人。
“救救我。”
她被女人的笑容駭得不敢發出聲響，縮在一旁幹著急。
不過片刻女人身上的陰煞之氣大半都裹在小男孩身上。可女人還是不滿足，嘴裏念念有詞：“快走吧！小孩子的血肉更好吃，求求你們都快走吧！”
上了鎖的大門被打開，男人氣勢淩然走到小男孩身旁露出嘲諷的笑容。
“將自己惹下的禍端嫁禍給別人是不是很開心，我的妹妹？”男人無情地拍掉了女人牽著小男孩的手。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，對女人沒有，對小男孩更沒有。
“哥，這個小孩反正是你撿來的，就用他來救我不是很劃算嗎？”女人露出畏懼的表情，在瘦弱到恐怖的臉上那表情甚是恐怖。
“我也是楚家最有天賦的孩子呀！我也有陰陽眼的，不比他差。這人不過是你撿的一只狗，哪有我對家族這麽忠心。”
楚家？
江嶠雪從只言片語裏嗅到了荒謬的猜測。
“小孩哥你是不是楚放？”她偷偷湊到小男孩身邊不死心地問道，可小男孩已經昏死了過去根本不會回答她的問題。
男人俯下身子拿起小男孩的一只手，利刃劃開男孩的手指，鮮血瞬間滴落在地上。
江嶠雪恐懼地看著那滴血水，覺得世間最恐怖的東西莫過於此。
而男孩身上的陰煞之氣又一次凝聚成鬼魂的模樣，四散逃竄。看到枯朽的女人像是找到了安息之所，全都回到了女人的身上。
女人瞪著睚眥欲裂的雙眼，倒回到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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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嶠雪的呼吸聲在這空曠的大廳中尤為明顯，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響。她在四處摸索卻沒看到自己的手機，那藍黎畫圖騰用的水晶還留在地上可人卻不知去向。
“楚放是不是你救了我，你剛剛和誰講話呢，你有什麽瞞了我的？”她大聲說道，回覆她的是空曠的回聲。
腦袋的脹疼讓她情緒煩躁了起來，江嶠雪適應了一會黑暗就找了個方向往前走。
摸索著往前好不容易看到大門，用力扯了扯卻發現大門居然被鎖鏈纏得很緊。好在大門一側的樓梯間的小門敞開著，她探出頭看了看門內的樓道，裏面沒有窗戶連月光都透不進去。
樓梯向上無限延伸似是看不到盡頭，漆黑的空間像是隱沒著什麽。
“有人嗎？楚放你是不是在這裏？”屬於她的聲音在這空曠之地回蕩後變得不像是她的，過了半晌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。
她止不住有些害怕，雖然沒見到鬼魂可這寂靜的環境分明不合常理。
逃離開幾步重新回到大廳換個方向走去，大廳中的石桌一排排被布包裹著，她掀開看過沒什麽特別之處。整個大廳有兩處出口，另一處出口應該是後門，一樣的鐵鏈纏緊了出口讓所有人都不能通行。
楚放他們是從哪裏進來的？
江嶠雪已經無處可去，只好回到方才的樓梯間。她下定決心扶著扶手往上走了幾步就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跤，將東西拾起拿回大廳對著門縫處的月光，細看下才發現是件焦黑的外套。
這裏發生過戰鬥！或許自己還沒有真的得救。
江嶠雪在身上的口袋裏摸索了片刻，終於找到兩張被折疊著的符箓。
“嗚。”
不知是誰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，她下意識捏緊符箓探頭看去，但是太黑的光線讓她看不到分毫。
躊躇片刻江嶠雪還是緩步往上走去，這次她警惕了許多也盡量不發出聲響。走到大約是二樓的位置，她推開虛掩著的大門走出樓梯間。入眼是狹小的走道，走道隔開了一間間小小的鋪面。
大部分鋪面都有鐵門且上了鎖，白天來這裏或許會很熱鬧。可是在這樣的夜晚，狹小的鋪面間隔開的空間卻非常適合隱藏惡意的攻擊者。
江嶠雪不敢在這裏停留而是回到樓梯間繼續往上，大約走到方才聽到聲響的樓層她更加謹慎推開虛掩的大門。
這裏和二樓差不多，但混亂的場景明顯發生過戰鬥。
她連呼吸都放慢了，躡手躡腳地走出樓梯間。因為全神貫註地看著四處，她很快在昏暗的光線裏看見落在地上的黃紙。
符紙被燒掉了一半，剩下半個符文正是楚放教自己的引雷符的樣子。皺眉撿起這半張符紙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溫度，也就是說戰鬥發生在不久之前。
江嶠雪也顧不得弄出聲響，快步往前走去。終於在狹小的走道的一側看到楚放緊閉著雙眼靠在雜物堆中，他唇色都變得慘白虛弱的樣子沒有了往日的漫不經心。
“楚放你怎麽了？”她湊過去輕聲問道，用手推了推楚放。
楚放本就虛靠在雜物堆中，被她輕輕一推就倒了下去。
江嶠雪嚇得趕緊扶起他的身子，靠得近了才察覺到楚放身上居然有一層薄薄的陰煞之氣在流轉。陰煞之氣是附在他身前幾厘米的地方，像是被什麽阻擋了一般兩股力量在拼殺消耗。
但那陰煞之氣似乎更占據上風，過了片刻顏色雖然淺淡了一點卻更貼近楚放的身體了。
江嶠雪展開僅剩的兩張符箓裏的一張，想也不想將符箓貼在了楚放身上。符箓貼上的瞬間，那陰煞之氣居然順著符紙蔓延開來，她的手指很快也染上薄薄的一層。
感受到陰煞之氣的冰冷她快速將手收回，耳中似乎聽到了蛇類的“斯斯”聲。
瞬間腦海像是醉酒般眩暈了起來，江嶠雪苦笑著仰倒，和楚放一樣摔落在雜物堆中。
“你選什麽？”男人的聲音冷漠得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江嶠雪耳畔聽到這聲音忽然從昏沈中醒來，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眼前的世界居然呈現扭曲的黑白畫面。
她舉起自己的雙手看去，自己就像是幽魂一般沒有實體飄蕩在半空中。
鬼魂眼中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嗎？自己難道被楚放身上的陰煞之氣感染了，也變成鬼魂了？
“我會救她的爸爸！她在向我求救呀！”男孩稚嫩的聲音響起，打斷了她對自己的審視。
江嶠雪垂下眼眸看去，說話的小男孩大致七八歲的年齡，稚嫩的臉上一雙眼睛不似孩童的幼稚，眼神流光閃爍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和慈悲。
他的面容怎麽有點像楚放？
“那你就自己去承受你的選擇。”男人像是看不到江嶠雪的存在，用力推了一把將小男孩關在了房間內，自己走出後將房門落了鎖。
小男孩停頓了片刻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，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間內唯一的彈簧床前。他伸手掀開厚厚的被褥，露出被單中蒼白瘦弱的女人。
女人不知道生不生病了，整個身子瘦得像是只有骨頭一般。她虛弱地張張嘴巴，眼睛無神地望著小男孩。
江嶠雪好奇地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站在小男孩身旁自言自語道：“什麽情況，這人的樣子也沒比我好多少嘛！我的樣子像個鬼，她的樣子比鬼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小男孩聽到這話停了下來，輕聲說道：“鬼姐姐我好害怕，我爸爸把我關在這裏一定沒什麽好事。”
啊？
這人能聽到自己的聲音？
江嶠雪嚇了一跳：“你看得到我？”
小男孩點點頭問道：“我可以相信你嗎？你不會傷害我吧？”說著示弱的話語，可小孩子卻沒能掩飾好眼神中的恐懼和審視。像一個受驚的小動物，隨時都會暴起逃離。
“我只是路過，你隨意。”江嶠雪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樣子，更不知道要怎麽做。只好重新飄回空中示意小男孩繼續，自己卻像是看戲一樣緊盯著下面的一切。
小男孩像是壯著膽子喊道：“我是好人，你們這些鬼不要傷害我。我出去之後就找我爸爸，讓他給你們超度好不好！”然後伸出胖胖的小手輕撫著女人的額頭。
在江嶠雪的眼中，那小男孩的雙手居然流動出這黑白世界中唯一的色彩，但很快那薄弱的藍色再次被黑白吞噬。她在那女人身上看到了濃重的煞氣，煞氣吞噬完藍色能量便攀爬到小男孩的身上。
男孩皺緊眉頭發出悶哼，甩著小胖手離開女人的身邊。
女人被這變故激起了一些意識，居然伸出雙手抓住走遠的小男孩道：“救救我，只有你可以救我了。”
而那男孩本觸碰不到女人後，平息了的陰煞之氣又順著女人的雙手攀附上來。黑氣瞬間包裹住小男孩，扭曲的鬼魂殘影從那女人身上流動了一部分在小男孩身上。
鬼魂淒厲地喊叫著，伴隨著女人舒適的喟嘆聲，江嶠雪聽到這些聲音嚇得往後飄去。
小男孩雙眸看著江嶠雪，用眼神發出求救的信號。
自己可以救他嗎？
她沖下來飄到小男孩身邊，伸手去扯他的身子。可生魂的狀態無法觸碰到物體，她眼睜睜看著小男孩被鬼魂侵擾片刻之後靈動的雙眸變得呆滯。
“餵！你快醒醒！”江嶠雪著急地喊著，又下意識想去掏衣袋中的符箓。
雙手再一次落空，她只好對那女人喊道：“你快放開他！你一個大人怎麽還欺負小孩呢？”
女人露出骷髏般的臉頰朝著江嶠雪，臉上扯出的笑容更是滲人。
“救救我。”
她被女人的笑容駭得不敢發出聲響，縮在一旁幹著急。
不過片刻女人身上的陰煞之氣大半都裹在小男孩身上。可女人還是不滿足，嘴裏念念有詞：“快走吧！小孩子的血肉更好吃，求求你們都快走吧！”
上了鎖的大門被打開，男人氣勢淩然走到小男孩身旁露出嘲諷的笑容。
“將自己惹下的禍端嫁禍給別人是不是很開心，我的妹妹？”男人無情地拍掉了女人牽著小男孩的手。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，對女人沒有，對小男孩更沒有。
“哥，這個小孩反正是你撿來的，就用他來救我不是很劃算嗎？”女人露出畏懼的表情，在瘦弱到恐怖的臉上那表情甚是恐怖。
“我也是楚家最有天賦的孩子呀！我也有陰陽眼的，不比他差。這人不過是你撿的一只狗，哪有我對家族這麽忠心。”
楚家？
江嶠雪從只言片語裏嗅到了荒謬的猜測。
“小孩哥你是不是楚放？”她偷偷湊到小男孩身邊不死心地問道，可小男孩已經昏死了過去根本不會回答她的問題。
男人俯下身子拿起小男孩的一只手，利刃劃開男孩的手指，鮮血瞬間滴落在地上。
江嶠雪恐懼地看著那滴血水，覺得世間最恐怖的東西莫過於此。
而男孩身上的陰煞之氣又一次凝聚成鬼魂的模樣，四散逃竄。看到枯朽的女人像是找到了安息之所，全都回到了女人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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